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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鲁院怎么样

发布时间: 2022-08-02 22:06:41

A. 从北京师范大学到鲁迅文学院怎么走

从北京大学步行600米到北海北站,搭乘地铁6号线(潞城方向)到十里堡下车,D口出。再步行320米就到了

B. 有关陌生人的童谣,最好是自己编的,谢谢。

陌生人的歌谣
去吉隆坡开会的路上,我带了两本书。一本是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另一本是黄金明的《陌生人诗篇》。
旅途从维也纳启程,经卡塔尔半岛的多哈,继而跨越浩瀚的印度洋飞抵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时空交错中我从欧洲的黄昏,掠过波斯湾石油般漆黑的海面,直到翌日午后,其间有12个小时可用来阅读。伴着飞机的轰鸣我把整个身心交付给这两本书,翻来覆去,欲罢不能。一如机舱里各色人种眼前的那块变幻莫测的屏幕,我的眼前时而掠过英国早期伊斯特伍德矿区的灰暗乡野,时而展现出黄金明从繁华地带走回出生地那笼罩在霞光和死寂中的村庄。
无论是《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还是《儿子与情人》,劳伦斯的世界永远是那道绿色屏障下的一系列生命律动,如同林中惊飞的群鸟,冲撞,悸动,浸透着肉体的狂欢。劳伦斯的确是天才,一个情欲四溢的天才。
而此行带上黄金明的书,是有些用意的。除了利用这样特定的环境,让自己静心体会一番诗人的高妙,此外,我答应将黄金明的《陌生人诗篇》赠予即将在吉隆坡召开的“世界诗人大会”。此前世界诗人协会主席、客居法国的诗人杨允达先生,这位活跃于世界诗坛30多年的耄耋老人,读了黄金明的《世界的耳朵》《卑微者之歌》以及《老街的伤感之歌》等之后,盛赞道:这个黄金明了不得,不仅诗写得好,又如此多产。
捧读黄金明的《陌生人诗篇》,让我想起鲁院旧址的那个小院儿。2010年春夏之交,我作为海外学子在鲁院邂逅了一大批祖国内地的作家,他们的谦逊、沉实和才情令我至今感佩。在这个群体中,诗人不多,黄金明是其中的一位。我不会写诗,也很少读诗,潜意识里曾经以为,诗是离自己最遥远也是最贵气的一种。而黄金明以及他的诗,很快颠覆了我的狭隘与无知。起初,我和黄金明偶尔见面时除了微笑致意,似乎没有理由深谈,也无从谈起。而黄金明引起我的注意是在围绕写作进行的一次分组讨论会上,大家七嘴八舌,由若无其事很快到群情激昂,只有黄金明独坐一隅,含笑作洗耳恭听状。组长大概有些好奇,便问黄金明,“你也说几句?”黄金明的表情和笑容都带着那么一点羞涩,谦逊里透着随和,但若仔细打量,不难发现他浓眉下目光的深邃与犀利。此刻,黄金明操一口粤式普通话轻描淡写地说:“只要头脑稍微清醒点,就感到耻辱。”
此话一出,如平地一声雷,掀起一阵小小的震动。在场的作家们听了,瞬间陷入沉默。我暗暗感叹:这就是天生的诗人吧,出口即诗。
其后才知,黄金明乃“70后”诗人,兼擅散文和小说,获奖无数,是广东文学院专业作家。这个从粤西农村走出来的诗人,为了抵御北京的冷涩,脖颈里常常搭一条黑白相间的格子围巾,这让一向温厚质朴的黄金明显得很文艺。后来班里举办了一次诗歌朗诵会,几位女生纷纷要朗诵黄金明的诗,我也情不自禁,要来他的《落日之歌》,当众诵读:你们走得那么远/像蒲公英的儿孙/有一双会飞的脚/多少年了,你们依然年轻/你们在落日下忘情的拥抱……这虽不是黄金明最精彩的诗,但我仍被其中的本质、自然和充沛所打动。有一段时间,黄金明的诗以及他喷薄的才情,在同学们的话题间频频闪现。尽管我们的时代没有多少诗意,但真正的好诗,从来就不缺乏读者。
那些日子,鲁院学友晚间散步回来,喜欢在院子里流连忘返。此刻的黄金明和其他几名学友正有模有样地跟着西安作家林权红学太极。这是小院儿出离了文学氛围的轻松一刻,黄金明弓腰抱拳,十分认真地划来划去,脸上挂着顽童般的笑意。这个时候,我们的诗人,陡然现出至纯至爱的一面。
鲁院的学习接近尾声时,我琢磨着回维也纳之前要购买一批书。在远离祖国的西半球,虽然不乏可供阅读的文学原着,但我还是希望身边多一些方块字的文学典籍。南京作家修白推门进来,直截了当地对我说,你去看看黄金明在读什么,就知道该买些什么书了。据说黄金明的床上和案头堆满了外国文学,在那个以阅读和写作为天职的王国里,黄金明是令人刮目的阅读大家。有那么一瞬,我差点脱口而出,金明,能把你读剩下不再需要的书卖给我吗?我照单全收。但直到离开鲁院,我都没敢走进金明的宿舍,怕自己的浅薄进而招致自惭形秽。而现在想想,我当初进鲁院的最大收获就是弄清了自己的差距,无论是阅读还是写作,我都只能按照自己的节奏前行。
如今,隔着千山万水和黄金明的交流竟然多起来。这源于一次偶然的通话。有一次,西安作家瑄璞告诉我,黄金明来西安了,我们正在一起呢。我抄起电话就打了过去。不想这次偶尔的通话,竟成了日后与黄金明不断交流的契机。阅读和写作自然是主要话题,偶尔也会涉及我在写作中的困惑与诸多难题,黄金明总是不吝鼓励,让我备受感动。细读了他的《陌生人诗篇》之后,我进而沉迷于他的散文,乃至小说。我喜欢他带着自传风格的长篇散文《少年史》,以及打着生命烙印的《三十年,改变一个乡村家庭的命运》。那些布满生命隐痛的字眼,如同飞来的音符,让我在理解和咀嚼的同时又被深深刺痛,从而引起我灵魂的不安。我只道是黄金明的诗好,没想到他的散文和小说也同样的好。黄金明自己是清醒的,他说要是排序的话,他的诗在前,其次是散文和小说。
的确,黄金明首先独具诗才。他的思维和想象闯入文字,如同一块石头击中大脑,血花飞溅,异彩纷呈。那至深的生命体验与心理感受,灵性,洞悟,其困惑、痛楚和悲悯浸透了感性与理性。那些已然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经由他心灵的熔炼,或血脉贲张,或散漫不拘,或荒诞异化,无不深刻犀利,机锋闪烁,清晰折射出诗人对那个庞大的卑微群体的生存环境的忧思与担当,也展现出诗人超越世俗的真实与奇异的力量,全然化作出神的想象与令人心惊的战栗。
黄金明的散文,依然有着自然而恰切的诗性表达。这让我想起尼采的话:散文大师几乎总也是诗人,不论是公开的,或者只是秘密的,人只有面对诗才能写出好散文。因为好散文是同诗的一场不间断的有礼貌的战争……
不管是诗还是散文,黄金明的文字都萌动着哲理与诗意,即便是在书写一段枯燥的生活经历。在那样一个贫瘠的乡村,他和兄弟姊妹日日面临惊心动魄的饥饿与恐慌,黄金明笔下的父亲令人心酸,他卑微、焦虑、无奈,却又极富浪漫情怀。黄金明的诗品和人品,大概都与父亲那根深蒂固的卑微与浪漫有关。一个乡村浪漫主义者注定要在现实中碰壁。为了填饱四个孩子的肚子而一筹莫展的父亲,带着少年黄金明开荒、种地、打猎、捕鱼,向土地要吃的,向深山要吃的,向河流要吃的……父亲的渴望与挣扎,汇入黄金明忧郁的源泉,构成他童年阴影的一部分,却也成就了一个诗人的诞生。正如黄金明所言,为了活命,他开始写诗,以最浪漫的方式解决最现实的问题。
然而我们的时代,要做一个诗人——并且在乡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这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一个人,凭着文字一步步走出那个潮湿而颓败的黄泥小屋,凭着文字走出那座令人绝望的村庄,进而走向属于自己的天地和世界。这注定是一段漫长而困苦的历程。从农耕文明到城市文明,他的思想和智慧从未脱离过对生命尊严的探求与诠释。他想象丰富,妙语迭出,然而却不空洞,也不曲高和寡。他与这个世界保持对话的姿态,始终谦逊、敬畏、怀疑。这种对话蕴含着探讨、争执与和解,他说他是在乡间的卑微事物上学会这些的。
也许作家可以分为两类:才气冲天型和勤奋内敛型,黄金明显然兼而有之。他一年里的创作业绩和刊载量,令人感叹。获奖的诗作、散文和小说,亦是洋洋大观,但他谦逊如常。
维也纳的早春举办了一场现代诗歌朗诵会。诗人来自中国北方,在西方世界名气相当大,属朦胧派诗人,他的诗歌曾被誉为中国当代思想的制高点之一。我下意识揣上黄金明的诗去参加这个朗诵会。诗人坐在主席台前,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笑容和表情如演员那般丰富。面对满堂的欧洲听众,诗人感情充沛地朗诵了他的《来自地狱的诗》的部分章节,顾斌站在一旁字字句句翻译得认真而专注。这个严谨而面无表情的德国学者,偶尔会自言自语冒出一句,我也糊里糊涂。听得出,顾斌的德语翻译高端、完美,似乎比原作更流畅。我充满虔敬地握着笔,本想捕捉几句令我感动的母语诗行,可耳畔除了一连串晦涩的比喻和富有感官刺激的句式之外,真的一无所获。我摸了摸黄金明的诗,抽身离去。
走在路上,我突然想起黄金明常常穿在脚上的那双黑布鞋。我想,黄金明是不需要追求诗人气质的,他的诗就是他的气质。

C. 北京鲁院在什么地方

鲁院就是鲁迅文学院,北京鲁迅文学院有两个地址,1、朝阳区八里庄南里27号;2、朝阳区育慧南路芍药居北里317-2号。

D. 北京鲁迅文学院可以听课吗本人喜欢文学,近日有机会来北京,很想去北京鲁迅文学院听听讲座,不知可以否

你大大方方进去,找一个位置坐下,安安稳稳的听课,一切就好了

E. 鲁院是什么学校

鲁迅文学院的简称,在北京。

F. 从鲁院的园子里经过散文



它们已经黑透了,黑得发亮。我是说鲁院园子里的桑葚。自然,它们也甜透了,甜得散出粘腻的气息招摇着诱惑着你。

我无数次抑制住爬树的冲动,像儿时那样,做一只小猴子,哧溜就攀上去了,我想这样的身手我还不至于完全丢了。唉,现在我是一个大人了,何况还穿着裙子,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看起来顶庄严顶神圣的地方。我只能时常悄悄地走进园子里,仰头望着这两棵堪称巨大的桑树,望着累累叠叠挂在枝头的果实。熟透了,饱胀了,它们在树上再也呆不住了,扑通就栽下地来。它们时常就落在我的身上,落在我的脚边,轻盈一些的,“卜”一声,还美美地完整地躺在地上;滞重一点的,“啪”摔个粉身碎骨,暗紫色的汁水就流将出来。掉得多了,渐渐洇开来,就把石头的小径染成了紫黑色。

此前的很多年,我都不知道桑葚是什么味道的。但是此后的许多年,我想我都不会忘记它的味道了,因为实在太甜,实在太好吃,实在没有办法抗拒它的诱惑。桑葚是从地上捡的,在铺了一地的果实中,拣那新鲜的、完整的、黑得发亮的、饱满多汁的洗了,入嘴即化,简直说不出的甘美。晶莹的甜美的果汁怀着黑色的野心,把舌头染成黑的,把牙齿染成黑的,把嘴唇染成黑的,把手指也染成黑的,我由着它们放肆撒野,因为我的心被洇成了甜的。

晚饭后的休闲时光,天还没有黑下来,许多同学就围拢在桑树底下,各自拎了塑料袋或塑料碗,据一块地盘,蹲了下来,像孩提时捡豆子一样虔诚地捡桑葚。男生女生都有,说着笑话,编排着桑葚的N种吃法,碗里的桑葚渐渐隆起满溢,初夏的风吹在身上,只觉得世间美好莫过如此。有时候,解放军王昆会跳上树去,使劲地摇,桑葚于是扑簌簌地落下来,这儿掉下一坨,那儿跌落一颗,引发阵阵尖叫与哄抢。同样是解放军,朱旻鸢显然懒得多了,兀自拈着佛珠,腆着肚子在一边指手划脚,插科打诨,只等着谁家里的桑葚洗好了可以去蹭吃。

最幸福的当数园子里的小鸟和蚂蚁。果实太多,它们已经懒得搬运了,日日饕餮,饱餐过后只管嬉游,想吃了身边随时都是,也不用争抢。只是我知道,这样的时日终究不会太长太久。

更多的时候,我是一个人走进这个园子的。一个人享受正午的轻风,享受经由树荫泄露过来的那一二缕细碎的阳光,还有,享受桑葚。我把它们一个一个轻轻地捡拾起来,粘腻的汁液便顽强地附着在我的指尖,渗进指甲缝里。忽然想起小时候,拿树菠菜的籽儿染指甲,十个指头全都变成紫黑色的,伸出来像魔鬼的手,却臭美得很,傻乎乎地跑去问大人,问小伙伴:“好看吗?”

我会遇到的人不多,比如今天,是一对外来的老夫妻。妻子讨好地主动搭讪着:“多好的桑葚啊,这边好多呢。”我朝着他们笑,她于是切入正题:“你知道哪里有卫生间吗?”然后,她撇下老先生走了,只留下那个背着相机的老先生,踩着桑葚踱过来踱过去。现代文学馆的每一堂讲座,提前到达占据座位的,大部分是这些华发老人。他们热衷于听讲,热衷于做笔记,还热衷于买讲座者的书请他们签名。而在我的家乡,何曾见到过这样的晚年时光。

我不知道,过了这四个月,在往后的岁月里,是否还会有心情去捡一堆桑葚,是否还会拥有一段这样身心松弛的时光。这些桑葚,很快就要落尽,捡桑葚的时光,也将很快成为过往。

许多年以来,我们按部就班,我们为身边的所有人活着,我们活得那么累,那么苦。唯有现在,我们把重重的包袱卸下了,真正为自己为文学而活。四个月,多么像生命里的一次意外的旅程,多么像一场美丽的梦境。

一粒桑葚落在我的脚边,汁液四溅,我听到碎裂的声音。

最是光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我在午餐时要了一个馒头,食堂里打饭的师傅瞧了瞧我的个子,特意少铲了一点饭。浪费不是一种美德,我们都心照不宣。只是他一定不会知道,我要这个馒头是为了喂鱼。饭后,徐俊国与我前后脚进了电梯,听说喂鱼,也兴致勃勃地一起出了院门。

天气正好,也无晴来也无雨,只有一缕一缕的风透过柳条儿拂过来。池塘里,睡莲已经露头,几片嫩叶子躺在水面上,在波光里柔柔弱弱地摇。锦鲤围在睡莲边上转啊转啊,似乎永远也不知道疲倦。徐俊国大声招呼着鱼儿们:“快来了快来了,有吃的了。”我真担心把它们吓跑,没想到鱼儿们却探头探脑地似乎知道有好事将至。

我们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坐下来,将馒头择成一粒一粒的小碎屑,撒在水面上。锦鲤们精得很,迅速游了过来,围成一圈,争相啄食。究竟是鱼儿们用语言传递了信号,还是水花的涟漪惊动了对面的鱼群?很快的,远处的鱼儿们成群结队,摇头摆尾地朝着我们逶迤而来,在水面上极有韵律地舞动着。它们东边划一个弧线,西边划一个弧线,就构成一个大大的动感圆括号了。此时手握馒头,居高临下,真颇有些傲视群雄、指点江山的豪迈感觉了。

喂不多时,徐庶也来,抢了一团馒头去。他把馒头连手一起放进水里,大多数鱼都不敢接近,却总还有一两条二楞子,大着胆子过来啃食。这些长年与人类嬉戏的观赏鱼类,似乎已经没有了很多的恐惧之感,直接把人当成了衣食父母。

我们瑞金诗人布衣曾经和我说,徐俊国一定像个孩子,才能写出那么好的诗来。现在,我果然一一见识了他的孩子气。我说:“你瞧,它们鱼贯而来。”他说:“讲人用鱼,对鱼而言,应该是人贯而来。”然后,他用极浓的山东方言对着鱼嘟嘟囔囔:“你们这些家伙,给你们吃,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就知道张着嘴巴要要要。”忽然,他指着一条黄色缀满黑色圆点花的锦鲤说:“你看,那条就是陈夏雨。”我抬眼一望,天哪,胖胖的,穿得花里胡哨的`,极欢实地摆着尾巴的,简直神似,越看越像。

我想起前些时我们去蜂巢剧场看话剧。大家在剧场门口拍照,我过去拍时,摆了许久的造型,帮我拍的人就是不按快门。然后我发现他们都看着我笑,我心想不会是我的拉链没拉好吧,一回头,徐俊国煞有介事地站在我身后,鼓着眼睛,与我错着身子,摆的造型比我还夸张,活脱脱一个恶作剧的路人甲。

每一个孩子都是天生的诗人,每一个诗人也应该做终生的孩子。

给每一条鱼取一个名字,多么像一首诗里的某一个句子。我们找到了罗张琴,她穿着白色的衣服,缀着金黄鲜红的花纹,游得又快又欢;我们找到了陆辉艳,她浑身只有一种颜色,小小的,安静地跟在大鱼身后走。那条最健壮游动最有力的是邱华栋院长,那条白白的优雅的大鱼是王璇院长,那条纯白的文静的鱼是张俊平老师,那条一身纯黑又不合群的一定是曹寇,又长又扁的是朱旻鸢,总也不肯游过来,不知跑哪去了,大着肚子又长又壮的是小二,最爱猛地窜来窜去好像很有力气的是王昆……

海嫫从池塘边经过,说要去买泡面吃,被我们叫住。她穿着黑色滚金边的裙子,我们马上找到一条黑色缀金的小巧玲珑的鱼儿,将她命名为海嫫。海嫫高兴拍手,说我还以为里面没有我呢,还好也有我。

想象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你看它像,它就像了;你说它是,它就是了。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每天傍晚,总有一些同学爱坐在池塘边,或闲聊,或抽烟,或喂食,让时间在与鱼的对视中悠闲度过。他们说鱼在约会,鱼就会约会给他们看;他们说鱼在说话,鱼就会说话给他们听。



几个小喜,揣在怀里,像一壶红茶,温温地熨帖着内心。不好与人言说,也无从说起。这一天把自己关在413房里,读书、写字,甚至,误了饭点。寻常居家时,我若活得糊涂,父亲的电话就会打了过来。

我常常暗自思忖,这些年总是遇见好人。一个,两个,三个……不期然地在某个时段里相遇,不期然地将好运带到我身边。就像少年时在山中迷路,总会有一个好心人从天而降,帮我斫好柴,带至熟悉的路口。

在人际之事上,我一向木讷。所以,我的朋友不会有很多,但真成了朋友,便会放在生命中,一辈子。我信缘分,也信真诚。

趁着取快递的空当,下楼走走。鲁院的物业,是我所见过最专业最周全的。他们上班时总是鹤一般立在高台子里面,目光敏锐地溜着过往行人。我诧异于他们识别非学员的能力,一个陌生人随我一同钻进旋转门,物业马上朝他招手,让登记去了。就像这快递,每一天,每一个,时间、地点、姓名、手机号,都在一个厚厚的本子里一栏一栏记得清楚明白。每签一回字,我望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格子里填满的汉字,心上都要腾起某种敬意来。

三月,正是鲁院花事繁盛的佳期。白玉兰最是恣肆,枝干上寻不见一片叶子,只是满头满身的白,只是满院满庭地香。花瓣儿使劲地咧着嘴,只是朝着你笑,不出声地笑。迎春被修成了一团一团的球状,花儿旺盛地开起来,便成了一个金黄的大圆球。没有叶,没有绿,只有耀眼的金黄,真让人疑心太阳落到脚边来了。院里的梅花正是含羞待放状,花蕾密集,幽香暗放。奇异的是,鲁迅先生雕像旁的那几枝梅,却抢先开得灿烂,花团锦簇,把先生横眉冷对的脸庞也衬出了几分喜气。

大师的铜像散落在花园的各处。我首先遇见邹韬奋,他戴眼镜,着长衫,系领带,左手叉腰,右手握书,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他的左右脚前后错着半步,时光仿佛定格在他行走的那一刻。我走过去想和他比一比身高差,我想象他会不会拍一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同学,你还差得远呢。”然后我遇见朱自清,他端坐在池塘边上,望着几株柳树出神。柳条儿低垂下来,被风拂动,“盼望着,盼望着,春天来了……”多少年过去,先生笔下的春景种植进了鲁院,还像当年一样摇曳在他身边。

数只喜鹊落在池塘边上,咔咔咔地叫,不大怕人,兀自神态自若地走着,飞着,嬉闹着。每一天早上,我都要被它们的叫声喊醒,咔咔咔,咔咔咔,好像一台机器开始了运转。在我的窗外,玉兰树成排地站着,树上的鹊巢一个比一个大。鲁院的喜鹊,无疑是幸福的。

打球的同学一个人把篮球拍得嘭嘭响,声音回荡在鲁院的上空,孤单而又凄清。又遇见三两个同学,每一个都踽踽独行,行色匆匆。我们互相招呼一声,便各走各的路。一个同学在池塘对面举起了相机,说:“看过来。”我不知道,隔着十多米的镜头下,我的身影是否一样寂寞冷清。

约了同学打乒乓球,水平的巨大差异,总让彼此少了许多乐趣。一个没有对手的人是孤独的,一个用尽全力也攀不上对方高度的人,也是孤独的。

晚上,从附一楼回到房间,门卡吱地一声,推开,看见窗外点点灯火,从远处的楼房透过来。每一盏灯的后面,想来都有散不去的人间烟火。我许久没有开灯,静坐着,忽然想家,忽然想哭。后来,听罗张琴说起一个人外出的经历。站在公交站台下,看着人来人往,不知此刻何去何从。那个时候,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是深刻的孤独。说到底,我们都是孤独的人。



勾起我行走欲望的,是那一地的梅子。

午饭后几个男生跑去梅园里合影,发到班级群里。我看到他们的身后,是一树一树的梅黄,浓绿的青草地上,铺了一层圆滚滚的黄梅子。他们在群里大肆地渲染着离别的气氛:“要毕业了,今天就要毕业了。”梅子都坠地了,我们还能在此处留多少时日呢?一时间竟有一些感伤,竟哀叹起一粒梅子的命运来。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去园子里走走了。

黄昏的时候,最后一抹夕阳自窗外照进我的413号房。一个人听歌,吃下半斤杨梅,还有一串樱桃,晚餐便如此对付了。时间静得像要就此凝固,孤独的感觉泛上来,我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一同散步或一同打球的人。三个月,足以让一些格局形成,也足以让你相信有些人将永远是陌生。自从西藏的索穷大哥提前离校,我再也没有打过乒乓球。我学会了稳重,不再天真地喊这个喊那个。因为有人告诉过我,如果你没有做好某种准备,就不要浪费别人的时间。

对于友谊,我们常常还来不及握住就只能选择放弃。反言之,放弃也是另一种选择。

于是,就一个人走。

空气有些闷热,一只白色的野猫在小径上慵懒地来回走动,它对于我这样的人类已经懒得警觉。长期安全可靠食物充沛无忧无虑的生活,使一只野猫失去了捉拿耗子和警惕生人等等本性。恍然惊觉,这四个月的生活于我,又如何不像这一只猫?抛下了需要操心的种种内忧外患,我在水土渐服的北京似乎有了长胖的迹象。昨日的那件旗袍,让一件我一直不敢相信的事实浮出水面。自然,于我而言胖点是好的,但我怎么能像一只拒绝思想的猫那样活着呢?

很快就发现,一个人走似乎更贴近内心的情绪,也似乎更具有某种仪式感。

你看东门的那个保安,已经可以将滑板玩得收放自如了。四月份我们开学的时候,他刚刚开始学习驾驭这块滑板,双脚笨拙地骑在滑板上,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此后的每天傍晚,他都在不屈不挠地试图征服这块滑板。没有人教他技巧,没有人陪他同玩,也没有人为他喝彩,但他终究是学成了,一个人,孤独地。现在,我真想为他喝一回彩。我还曾经看到微信上的一个帖子,说鲁院的保安会写诗,而且坚持多年。他是谁,我没有找出来。但是眼前这个学滑板的保安,又如何不像一个固执的诗人呢?

打开手机音乐,是张靓颖的《如果没有如果》。唱的是爱情,而我却更愿意把它听成一种生命的禅悟。这些年,那么多如果都与我擦肩而过,唯独上鲁院学习这件事,像一场原本没有如果的戏,却又真实地上演了。我常常觉得自己像在做梦,踩着云朵悠悠忽忽地游荡在一个特殊的场域里。银杏树上结满了白果,一串一串玲珑地藏在叶间,从初始的米粒大到现在的拇指粗,它们见证着时间的流逝,也即将见证一群戏客的离去。

这一个黄昏,我路过了睡莲池,那里游嬉着我喂养过的锦鲤,其中一条,还与我同名。我路过了旗台,一个保安正在将三面旗帜降落下来。他说,晨升暮降,这个仪式每一天都是这样规规矩矩地完成,即使没有一个观众。我路过了玉兰树,那些四月里开出的美丽的花,如今已结出了形态异样的果实,像膨胀的肌瘤,像扭曲的麻花,既不能吃,也不好看,连鸟雀也懒得待见它们。美与丑如此辩证地集合在一种事物的体内,多么像人世,像那些一眼洞不穿的心。

我还路过了三两只扑腾展翅的大鸟,它们在草地上徜徉良久,却被我的脚步惊飞。那几株被截了顶盖、刚刚长出新叶的白杨,断不会是它们栖息的家。但是,它们停歇在此处,就像我行走在此处,都是短暂,都是过客。

是啊,是时候了,是应该和它们一一告别了。东面的青梨,还没有成熟;西面的长椅,接住了落叶;南面的拴马桩,站成千年的姿势。可是没有什么是可以被拴住的,时间、马匹、一只猫、一段短暂的美好,还有一树纷纷落地的梅……

G. 李子燕的鲁院师生寄语

1. 《微笑吧,子燕(代序)》
文/中国作家网副主编 网络大学导师 马季
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北京朝阳区八里庄南里的阳光永远是明媚而温暖的,尤其在冬日。2010年1月,中国作家协会与中文在线合办的第二期网络作家班报到的当天,子燕的轮椅进入鲁迅文学院校园,光线透过她的发丝,映照在她的脸上,洋溢着一股春天般的气息。鲁院的老师和同学多少有点诧异,大家事先并不了解她的情况,她的确是因为创作成绩 突出被选送来的。后来子燕告诉我,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
开始,我有点担心子燕能否融入作家班这个集体,很快就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子燕用她的微笑吸引了每一个同学,大家都主动找她聊天、谈创作,可以说,她的到来让这个班级增添了一份意想不到的凝聚力。创作的艰辛是每个作者都必须独自面对的,子燕当然也不例外,她跟我交谈,话里话外没有一句埋怨生活的艰难,只是揪心自己的写作水平如何提高。我阅读了她的主要作品,发现她的情感细腻而真挚,文笔朴素、隽永,我建议她多读书,开阔眼界,多接触外界,把心敞开,此后陆续向期刊推荐发表了她的一批小说和散文。
子燕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她感恩老天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庭、一个体贴的丈夫和健康的孩子,给了她来鲁院学习的机会,感恩老师、同学以及亲朋好友和社会对她的关爱。其实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敢于直面人生的回馈。她微笑着张开臂膀,这个世界欣然接纳了她。
《左手爱》是一部炽热之书,饱含着子燕对生活和爱情的理解与向往,更是流露出她对生命的深刻寻问。这本书的出版,对子燕来说是一座里程碑,也是她通向新的创作道路的一扇门。前不久,我去长春出差再次见到子燕和她的丈夫,恰逢《左手爱》即将付梓,大家共同商议了书的封面设计和新书发布会诸事,其乐融融。能够目睹并参与子燕这本书的出版,对我来讲也是一种自豪。这本书,我会一直放在书架上,看见她,就如看见子燕的微笑。
是为序。
——中国作家网副主编 网络大学导师 马季(2013年7月4日于北京)
2.在短暂而又难忘的学习中,我们不光收获了学识,收获了许多智性的启迪和感悟,而且,还收获了宝贵的友谊,收获了生命当中如此美妙的一段经历。鲁院永远会关注着你们,你们以鲁院为荣,随着你们的成长,鲁院也会因你们而感到自豪和骄傲。 ——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 网络大学导师 白描
3.你的世界,仿佛只有电脑显示屏那么大,却用键盘敲击出深远的意境,深沉的情感和深刻的思想。——王冰(鲁迅文学院培训副主任)
4.子燕, 很高兴能在鲁院结识你。同学们为你骄傲!勇敢的写下去,用充满阳光的作品带给大家希望和力量!—— 骁骑校(鲁院同学,知名网络作家)
5.你对文学的热爱和你的坚强,令我非常感动。我相信,文学就是你那双隐形的翅膀,你一定能在属于自己的那片蓝天中翱翔。——涵昭(鲁院同学,知名网络作家、网络歌手)
6.燕子姐的笑容,就是阳光下最灿烂的花朵,绽放着生命的光彩,自信、坚强、美丽和执着。用你的笑容迎接明天第一缕阳光,让阳光照耀你的眉,照耀你的神采奕奕的眼眸。朋友永远在你身边。
——梁邦辉(鲁院同学,知名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