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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餘姚方言啊西再是什麼意思

發布時間: 2022-08-12 09:56:58

A. 寧波話西的過什麼意思

不知道你問的是不是寧波當地人 「西過」確切的意思是「滾開」

B. 慈溪話和餘姚話有何區別,請舉例說明

就字的發音上慈溪話和餘姚話沒有什麼區別,但兩者講話的語調不一樣,餘姚一句話的尾音喜歡有一點點的上揚,慈溪比較平。還有一個就是兩個地方的語氣次不一樣

C. 餘姚話阿西誇哉是什麼意思

快要死了,完了,慘了。

D. 餘姚話的地域介紹

餘姚話真的和外國話差不多嗎?

餘姚話,尤其是近些年來發展變化的餘姚話里,夾雜著許多普通話的讀音,越來越通俗了。但是不可否認,即使是夾雜著普通話讀音,餘姚話作為吳方言的一種,具有鼻音重、口音重濁、發音長且翹、大量使用小稱(即鼻音化)以及訛音(有音無字)較多的特點,還是很難為外人所解讀。由於自餘姚建縣開始,一直隸屬於紹興,因此餘姚話可以和紹興、上虞交流,基本上都是同一個方言語法,而杭州市蕭山區原屬紹興,因此蕭山話聽上去跟餘姚話也是比較接近的,但又因為餘姚在劃入寧波大市,因此寧波話不斷影響了餘姚慈溪,與紹興上虞等地交流變少,有的年輕人有時甚至聽不懂紹興話和上虞話。
東南曾經最名邑,文獻名邦
文化底蘊深厚。
明張岱撰寫的《夜航船》,就可知餘姚人的文化遺脈:「余因想吾八越(指紹興府八縣:山陰,會稽,蕭山,諸暨,餘姚,上虞,嵊,新昌),唯餘姚風俗,後生小子,無不讀書,及至二十無成,然後習為手藝。」先讀書後習手藝,有文化又能經濟的餘姚人的確底蘊深厚,在原紹興府各縣中獨領風騷。餘姚和山東曲阜一起,並稱「文獻名邦」。
進士、狀元、傑出人物數量眾多
餘姚自唐宋以來的進士、狀元、傑出人物的數量,高居全國各城市前列,光明朝就有400多名進士,其中不乏嚴子陵、虞番、虞喜、虞世南、王陽明、謝遷、黃宗羲、朱舜水、邵晉涵、蔣夢麟、余秋雨這樣的大家。故有「姚江人物甲天下」和「滿朝朱紫貴,盡是四明人」的美譽,梁啟超對餘姚的評價極高。餘姚人有五人考中狀元:宋慶元二年的莫子純,宋景定三年的方山京,明成化十一年的謝遷(後官至大學士),成化十七年的王華(王陽明之父),嘉靖十四年的韓應龍。尤其是嘉靖十四年一科,全國共錄取進士三百二十五名,餘姚一縣就考取十七人,更有頭名狀元(韓應龍)、二名榜眼(孫升)。
土地肥沃、風景秀美,物產十分豐富。
1954年餘姚劃到寧波時,有人口68萬,而當時的慈溪人口僅23萬。經過縣域調整後,餘姚縣人口45萬,而慈溪縣則增至60萬。到2012年餘姚市人口101萬,慈溪市人口146萬。因此,當時的餘姚是中國大縣,、盛產青瓷、佛雕、楊梅、榨菜、乾菜、雪菜、棉花、蜜梨、茭白、葡萄等,土地肥沃,物產極為豐富。有「中國塑料之鄉」、「中國模具之鄉」、「中國楊梅之鄉」、「中國榨菜之鄉」、「中國蜜梨之鄉」、「中國茭白之鄉」等稱號。
悠久歷史,可與中原匹敵。
暫且不提7000多年歷史的河姆渡和田螺山遺址,和1984年已經劃歸慈溪的上林湖越窯遺址。餘姚的文字記載自舜、禹時代開始,先後有「舜耕歷山」、「禹藏秘圖」之說,在餘姚還有歷山和相傳大禹藏治水寶圖的秘圖山。餘姚、上虞是舜的後代居住的地方(舜姓姚,姚江又稱舜江),號稱「虞舜大地」。春秋時期餘姚屬越國,戰國中期餘姚成為楚國轄地。餘姚秦時置縣,建縣已有2200 多年歷史,建城歷史在浙江僅晚於紹興(會稽)。
東南最名邑。
餘姚的行政地位在歷史上反反復復。秦時為「望縣」,僅次於當時的京郊縣。唐武德四年置姚州,東包明州,西轄上虞。宋為「望縣」,被稱為「東南最名邑」。元貞元年(1295年)又改為餘姚州。其地位一度和紹興(越州)、寧波(明州)平起平坐!

E. 餘姚話。額是什麼意思

汗~樓上幾位的回答讓我哭笑不得哈~
正宗餘姚人來回答樓主的問題:額的意思就是——是的,好的,知道了,對的……總之就是對對方的話或者是意見表示認同的意思

F. 聶啊殺聶在 浙江餘姚方言什麼意思

應該是「聶啊聶殺在」,形容天氣很熱,意思是「熱也熱死了」。

G. 餘姚話的方言概況

餘姚方言是屬於吳語里太湖片中的臨紹小片和甬江小片
在慈溪的中、西部,大部分地方原來是餘姚的,包括市區滸山街道。這樣,慈溪市區的人,說的卻是屬於紹興方言的餘姚話。而在餘姚的河姆渡、大隱、陸埠、丈亭、三七市等鄉鎮,原來是慈溪的,那裡的方言是老慈溪話(慈城話),跟他們老縣城慈城一樣。 慈溪老縣城慈城鎮被劃入寧波市江北區,餘姚東部地區原屬慈溪縣,因此寧波慈城話流行與餘姚東部和慈城鎮周圍,而慈溪東北部的觀海衛地區由於明朝設衛,福建兵將留在了觀城、而觀城有臨近餘姚縣和寧波鎮海縣,因此觀海衛鎮、掌起鎮是講觀城話的。
在屬於江北區的慈城、洪塘、乍浦,屬於鎮海的駱駝,原來都是慈溪的;在屬於慈溪的范市、龍山,原來是鎮海的。這些地方的方言,都屬於寧波話,雖然被劃來劃去,在語言上倒也沒有帶來多大不便。
在慈溪的方言中基本分為3種:即東部寧波話,中東部觀城話,西部餘姚話。而西部的餘姚話音調也有所不同,比如慈溪北部庵東地區是紹興移民,那裡是紹興語調。東邊人叫那裡為扛里向中部為扛頭西部為干頭而北部為夯頭. 附海鎮北部的餘姚話是新浦、逍林的移民而形成,
附海鎮南部應該是餘姚話和觀城話的過渡,
觀城話和寧波話的過渡應該在范市鎮,
逍林鎮、橋頭鎮、新浦鎮由於近鄰觀城,有些詞彙確實被影響,特別是,晝過(中午)、那喔(玩)這兩個觀城話寧波話中的詞彙。
餘姚話和紹興調的過渡地帶應該在七塘江,特別是庵東鎮
崇壽鎮、小安、小曹娥鎮北部、泗門鎮北部、臨山鎮北部是餘姚話和紹興調的過度地帶
黃家埠鎮好多上虞詞彙
餘姚梁弄鎮、蘭江街道西部(原肖東鎮)是上虞話、
大嵐鎮是餘姚話
大致上餘姚話比較純正的是陽明調和滸山調。 陽明、鳳山、梨洲、蘭江東、鹿亭鄉、泗門鎮、臨山鎮、馬渚鎮、牟山鎮、朗霞、低塘、周巷、長河西、丈亭鎮西、陸埠鎮西
餘姚話滸山調:滸山、古塘、白沙路、坎墩、宗漢、天元、長河東、逍林、橫河、匡堰、橋頭、新浦
餘姚話臨上虞調:梁弄鎮、黃家埠鎮、大嵐鎮西、四明山鎮西
餘姚話嵊州調:四明山鎮南
餘姚話紹興庵東調:庵東鎮、崇壽鎮北、小曹娥鎮北、周巷鎮北
寧波方言慈城話:陸埠鎮東、丈亭鎮東、三七市鎮、河姆渡鎮、大隱鎮、慈城鎮
寧波方言觀城話:觀海衛鎮、附海鎮南、掌起鎮、范市鎮
寧波話:龍山鎮
福建燕語:僅限於觀海衛鎮衛城內幾個村

H. 餘姚話翻譯

就是打比方和貓一樣,不抓老鼠,還老是掉毛!意思就是沒用! 還添亂!

I. 餘姚的方言有哪些

全境方言處於吳語太湖片之臨紹小片與甬江小片交會地。丈亭、陸埠兩區1954年由慈溪劃入,方言屬甬江小片,餘姚鎮和臨山、泗門、低塘、馬渚、環城、梁弄等七個區鎮,均原屬餘姚縣,方言屬臨紹小片。其中,梁弄鎮貼近上虞縣,帶有上虞和紹興腔,鹿亭鄉中村等地貼近鄞縣,慣說鄞縣話。四明山區為最南的一個區。因地處四明山腹地,除大嵐、華山兩鄉舊屬餘姚外,大部鄉鎮均糸1960年自鄰縣並入,方音也呈犬齒交錯現象。其中梨洲、北溪、茶培、壺潭、唐田等地自奉化並入,方音屬甬江小片;大山、黑龍潭、懸岩、溪山等村析自上虞縣,棠溪、宓家山、楊湖等村自嵊縣並入,方音屬臨紹小片。全區上述各地都保留著各自原有的鄉音。

餘姚北至慈溪滸山鎮僅18公里,滸山(慈溪市府駐地)原屬餘姚縣,同姚音而小有差別。滸山比餘姚多出一個舒聲韻母[?η ]和兩個入聲韻母。餘姚鎮因在鐵路線上,口音受外部影響比滸山深。

餘姚鎮 曾、登=真、丁,掇、禿=督、拓,骨、闊=郭、擴。
滸山鎮 曾、登≠真、丁,掇、禿≠督、拓,骨、闊≠郭、擴。
在聲調上兩地均不保留古調類狀況。

本篇記餘姚音以餘姚鎮為准,內部差異取梁弄鎮為代表。東部甬江小片則以丈亭區之二六、三七市為代表略作比照。
梁弄貼近上虞縣,又在山區,與餘姚鎮有如下差異:

1.古遇攝照組字,餘姚鎮的韻母為[ч],梁弄的韻母為[y],聲母也變為舌面音,如:余 姚 鎮

例 字

梁 弄 鎮

tsЧ

諸 朱 豬 著 煮

tφy

s』Ч

初 楚 處 杵

tφ』y



書 署 輸 戍

φy

2、蟹合一灰韻、支合三支韻和微韻、臻合一魂韻諸韻的今聲母,梁弄鎮均念(f),如:
灰、悔、晦、毀、麾、揮、諱均音(fE),餘姚鎮為(hue),葷、昏、婚、閽等字音(fη),餘姚鎮(hueη)。
3、通攝非組字則相反,前例是喉言字念作唇音字,通攝則是唇言字念作喉音字。如:
封、峰、鋒、風、楓等字念(hoη),而奉、馮、鳳、逢等字念(hoη)。而餘姚鎮的聲母分別為(f)與(v)。
4、山合一桓韻的幫組,見組和喉音字,如般、泮、盤、官、寬、歡、完等字,餘姚鎮的韻母是(oe)和(u oe),梁弄鎮為(?)與(u?)。
5、餘姚鎮有念五調的,而絕大多數人只四調(見後語音部份)。梁弄鎮則有六調。即陰平與陰上合為一調,陽平與陽上合為一調陰去和陽去各自分立,入聲分陰入和陽入。故邊=扁≠變,西=喜≠細, 資=紫≠志 談=淡≠蛋 同=動≠洞 盤=伴≠叛 而餘姚鎮則平上去均已混同。
臨山、泗門兩區與餘姚鎮亦小有差異,而不若梁弄之大。古邪母字,餘姚並入(dz)、(h)兩聲母,泗門尚有(z)聲母,泗門貪探=天忝,餘姚則貪探為(e)韻,天忝為(ie)韻,貪探≠天忝,但調類亦如餘姚鎮不甚區分平上去,而漸趨混一。其餘環城、馬渚、低塘諸區與餘姚鎮之差異便較小。

餘姚鎮與丈亭區相較,則屬於臨紹小片與甬江小片之差異大略有以下幾點:
1、 古遇攝字餘姚鎮今韻母為(ч),丈亭分而為三,較有規律:
古模韻精組如 租 祖 組 蘇 素等字入(u)韻。
古魚韻照組如 助 鋤 梳等字入(?)韻。
2.古侯韻端組如:兜、頭、透、豆等字,餘姚鎮的韻母為(γ),丈亭鎮為(γY )。
3.古尤韻見組及喻母字,如鳩、九、救、求、等字,餘姚鎮的韻母為(iγ ),丈亭入(y)韻,故丈亭九=舉,油=余,姚音則開口的流攝字不進入合口的遇攝去。
4.古恆韻見兩組及喉音字,如酸、官、寬、歡、緩等字,餘姚的韻母為(?)和(u ?),丈亭為(Φ)。
5.古文韻見組及喉音字,如軍、群、訓、雲等字,姚音為(yeη),丈亭入(yoη)韻。故丈亭讀「軍」近「扃」,讀「群」近「窮」,就全境來說,東片靠近寧波市,丈亭陸埠兩區東端諸多山咸兩攝字鼻化音常脫落,故那裡 棉=米,田=地,先=西,碗=烏,彎=威,冤=迂,但丈亭沿不明顯。
從聲母說,東片知組和照三兩組,凡與止、遇、效、流、諸攝或江、岩、山、咸、深、曾、臻、梗、通等攝的三等韻母相拼時(大率為開口三等,也有少數合口三等),常與精見兩組字相混,牽涉的韻目很多,有時也會造成四組字對應同音的情況,如:張(知)=章(章)=槳(精)=疆(見),而姚音是精見一類,知照一類,並不混淆。故東部:燒、少=肖、小、潮,趙=喬、轎,真、珍=津、巾,濕、失=血、蓄,舌、十=席、寂,授、周=袖、鳩。
上述山咸二攝的鼻化音脫落和知照精見四組古聲母相混的情況,陸埠區靠近寧波市的河姆、大隱、葉家等處較為明顯。但它原屬慈溪縣,其與原餘姚縣呈犬牙交錯之地,如南山、蘭山等處,有臨紹小片與甬江小區融合現象,所用詞語各佔一半,而說話的腔調以姚音為重。
從詞語說,東片與西片也稍有不同,現先就代詞和稱謂對上述三處作一比較。 餘姚鎮 梁弄鎮 丈亭鎮
第一人稱單數 我 我 我
第二人稱單數 儂 儂 儂
第三人稱單數 佢 伊 其
第一人稱復數 盍辣 額 額拉 阿拉、我洛
第二人稱復數 納 乃 納 諾洛
第三人稱復數 佢辣 伊拉 其拉 及拉 其洛

上表第一人稱、第二人稱單數三鎮全同。丈亭區第一人稱復數稱「我洛」。第二人稱復數稱「諾洛」,第三人稱復數稱「其洛」的是原餘姚與舊慈溪相接的山區或半山區。
疑問代詞和指示代詞,三個鎮亦小有差別:

餘姚鎮 梁弄鎮 丈亭鎮
什麼 首 嗦 啥 嗦
怎麼 咋幾 咋 咋
這 葛(頭) 乙 乙 葛
那 坩(頭) 亨 葛

再看稱謂:

餘姚鎮 梁弄鎮 丈亭鎮
祖父 爺爺 爺爺 阿爺
祖母 娘娘 娘娘 阿娘
父親 阿爹、爹爹 爹爹 阿伯
母親 姆媽 姆媽 阿姆
伯父 伯伯 大爹 阿伯 老伯
伯母 大媽 大媽 姆媽
叔叔 叔叔 叔叔 阿叔
叔母 嬸嬸 新媽 阿嬸
舅父 舅舅 娘舅 舅舅 阿舅
舅母 舅母 舅母 舅母
姨父 姨爹 姨夫 伯伯 姨丈
姨母 阿伯、大媽 姨娘 姆媽 阿姨
姑母 阿伯 姑母 姆媽 阿姑
姑父 姑爹 伯伯 姑丈 姑夫
妻子 老人 老媽 老人
丈夫 老倌 老公 男人

其它詞語,東西兩片亦小有差別,如餘姚稱處所為「烏堂」,東部丈亭陸埠等處稱「烏台」;廚房炊處,餘姚稱「灶底」,東部稱「灶沿」;餘姚稱遊玩為「嬉」,東部稱「奈何」;餘姚稱吵架為「尋相罵」,東部稱「造孽」;餘姚稱多為「有實」,東部稱「呆個」;在著,餘姚稱「來啷」,東部稱「來農」或「來搭」等。
以下各節,語音以餘姚鎮為代表,詞彙在不影響餘姚話系統的原則下,也兼顧全境

J. 杭州話的語法

重疊詞根是吳語構詞形態變化主要手段之一,杭州方言的名詞、動詞、形容詞都有重疊的形式,重疊後表示某種附加的詞彙意義或語法意義。
形容詞的重疊:單音節重疊後加「交」,表示程度弱化,在句子里作狀語。例如:輕輕交|慢慢交|幽幽交|好好交。
單音節形容詞前附加成份的重疊,表示程度的加強。如:血血紅|臘臘黃|石石硬|滾滾壯|筆筆直|蜜蜜甜。而後附加成份的重疊,表示程度減弱。如:綠茵茵|黃哈哈|亮晶晶|慌兮兮|辣乎乎|甜咪咪。再以「黑」字為例,來看它的比較級:黑兮兮:近似黑色,程度最弱|黑:一般的黑色|墨黑:比「黑」深一層,程度加強|墨墨黑:比「墨黑」更深一層,程度更強|墨漆T黑:黑到了頂點,程度最強。
雙音節的重疊形式,有聯合式:大大方方|規規矩矩;有偏正式:墨黑墨黑|筆直筆直等。再看動詞的重疊:處置式的動詞,可以重疊:衣裳洗洗|帶兒系系|爐子生生。
後邊還可以帶形容詞補語:衣裳洗洗干凈|帶兒系系緊|爐子生生旺。重疊之後加「兒」:搞搞兒|盪盪兒|追追兒|爭爭兒。
重疊之後帶補語,表示請求或命令:坐坐正|收收攏|看看仔細|咽咽過來|撳撳落去|拉拉上來。 詞頭如:阿(阿爹、阿福)、老(老公、老鼠)。詞尾如:鬼(晦氣鬼、精巴鬼)、胚(下作胚、饞癆胚)、家(廠家、店家)、相(賣相、吃相)等。
著重說說詞尾「兒、頭、子」。杭州方言的兒尾詞數量非常多。這個「兒」是自成音節的詞尾,稱之為「兒尾」。它不同於北京話後綴的「兒」。北京的「兒」寫出來也是個獨立的字,讀出來卻是與前一個字合成一個音。它依附在前字的末尾,只起個捲舌作用,而不是一個獨立的音節,所以稱之為「兒化」。
杭州的兒尾詞至少在宋代就已經很豐富了。在《夢粱錄》里就記下了杭州方言里的許多兒尾詞。如:蝦兒|果兒|衫兒|裙兒|籠兒|鼓兒|香袋兒|八歌兒|油酥餅兒|千層兒|扇面兒|石榴子兒|豆兒黃糖|貓兒橋|狗兒山巷等。這些兒尾詞,至今還出現在杭州人的口頭上。杭州和北京都有「兒、子、頭」,但不是一對一的關系,比較如下: 杭州話 花捲兒 眼鏡兒 老頭兒 石子兒 筷兒 領兒 鐲兒 梨兒 蝦兒 壁虎兒 北京話 花捲兒 眼鏡兒 老頭兒 石子兒 筷子 領子 鐲子 梨 蝦 壁虎 杭州話 裙子 小夥子 粽子 棋子 桃子 枕頭芯子 鞋子 學生子 前天子 北京話 裙子 小夥子 粽子 棋子兒 桃兒 枕頭芯兒 鞋 學生 前天 杭州話 枕頭 舌頭 拳頭 寶蓋頭 竹字頭 斧頭 鼻頭 手腕頭 賊骨頭 北京話 枕頭 舌頭 拳頭 寶蓋兒 竹字頭兒 斧子 鼻子 手腕子 賊 杭州方言人稱代詞用「我、你、他」,復數加「們」,這和吳語諸方言不同。但是杭州話的人稱代詞單數作定語時,習慣上都改用復數,這一點很特殊,又不同於北京話。
例如:搿張紙兒請你交撥我們老公。(這張紙條兒請你交給我的丈夫。)
你們老婆到外頭耍子去特(「特」字句尾助詞用法同湖州話)。(你的妻子到外面玩去了。)
小張是我們女婿。(小張是我的女婿。)
小張請他們丈人老頭兒吃飯。(小張請他的岳父吃飯。) 「把」字句和「被」字句
北京話里有「把」字句和「被」字句兩種句型,杭州話從意義上說也能分這兩種句子:
A式—我們阿哥撥腳踏車騎走得。狗撥兔兒咬煞特。
B式—腳踏車撥我們阿哥騎走得。兔兒撥狗咬煞特。
A式相當於北京的「把」字句,B式相當於北京的「被」字句。但在杭州話「乒乓球比賽,小張撥小李打敗特」這類孤立的句子里,看不出是誰打敗了誰,要靠上下文才能作出判斷。北京話里介詞「被」字後面引進的施事是可以不出現的,如「兔子被狗咬死了」,就說「兔子被咬死了」。而杭州方言里這個施事卻一定不能省略。如:「兔兒撥狗咬煞特」。 動詞「有」表示存在,否定式是「沒有」
杭州話用動詞「有」表示存在,否定式是「沒有」,這跟北京話一樣。但杭州話在反復問句里,不是用「有沒有」,而是用「有不有」。例如:「你去看看他有不有來?(你去看看,他來了沒有?)|飯有不有燒好?」(飯燒好了沒有?)甚至還可以省縮作「有不」。如:「飯有不好?」(飯好了沒有?) 杭州人說話愛戴個「兒」字。筷子叫筷兒,調羹叫瓢羹兒,繩子叫繩索兒,傍晚叫晚快邊兒,玩叫搞搞兒,逛街叫耍子兒(趤趤兒),吃零食叫吃消閑果兒,麻雀叫麻巧兒,烏鴉叫烏老哇兒,一點點叫一滴滴兒,一會兒叫一歇歇兒,談戀愛約會叫靠位兒,找人碴子叫尋事兒。
你看,這兒字一起頭,就會有人接上口了:男孩叫男伢兒,女孩叫女伢兒,小孩子又通稱小伢兒,小伢兒吃的米糕叫荷花糕兒……有兒歌這么唱:小伢兒,搞搞兒,搞得不好鬧架兒。這里的搞搞兒,與耍子兒,都有玩的意思,但搞搞兒大都指玩游戲,而耍子兒的含義要大一點,既有游戲的意思,還包含旅遊的意思。
學杭州話還有一難,那就是寫是這么寫,念卻不能這么念。你看,AA制叫敲瓦爿兒,但「敲」得念成「kao」才讓人聽得入耳。山核桃叫山核桃兒,但念的時候,還得念成「沙核桃兒」才算正宗。說到這里,下面再說幾句比較難理解的——
刺血兒——杭州人管刺蝟叫刺血兒,但說「你這人介(jie)格同刺血兒介的!(第二個介讀「嘎」)」那就是說你這人愛發脾氣,碰不得的。你想想,一個人渾身渾腦都是刺,誰還敢與他打交道呀?
花兒都不起——說這話的杭州人,往往兩眼往上一翻,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因為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這樣東西,在我眼裡可是一點都看不上眼! 杭州人不說個子高卻說條桿兒長;杭州人不說身體胖卻說生得壯;你說稀飯煮得稠與稀,杭州人卻說粥熬得厚與薄。你說寬杭州話說闊,你說窄杭州話說狹……這還算是好學的,對學說杭州話的人來說,最難學的是寫要這么寫,讀卻不能這么讀。比如魂靈兒(靈魂)要念成「活靈兒」;洋鍬(鐵鍬)要念成「洋敲」;扶梯(樓梯)要說成「胡梯」;防空洞要念成「旁空洞」;掀被子要說成「肖棉被」;死蟹一隻要說成「西哈一隻」。這樣才算正宗呢。
「老公,毛毛頭兒剛剛困覺就溪查出特,溪單爿兒用光特類,你到隔壁王師母屋裡去假幾塊尿不濕來,明朝去買來還她。」(老公,寶寶剛睡覺就尿尿了,尿布用光了,你到隔壁王師母家裡去借幾塊尿不濕,明天去買來還她)
「好的,我個卯就去馱。」(好的,我立馬就去拿)
你看,這段對話里,寶寶念成「毛頭兒」,睡覺要念成「困覺」,尿念成「溪」,尿布念成「溪單爿兒」,借念成「假」,說成「格毛」,拿說成「馱」。但由於「尿不濕」是個約定俗成的新名詞,因此便沒說成「溪不濕」,由此可見,杭州話也在不斷地引進新名詞,再過幾年,杭州話中的新名詞兒還會更多,到拉個辰光(到那個時候),杭州話一定會更加好學好說了。 「格場事體,你說結個套?」
「我看么,什個套!」
「好,就吤套。」
以上對話,你可以在很多場合聽到,因為這是杭州人說的頻率最高的對話了。但作為一個「新杭州人」,頭一回聽到這番對話,會以為上了威虎山上與座山雕在對黑話呢。其實,「結個套」就是「怎麼辦」的意思,「什個套」就是這么辦,「就吤套」就是「就這樣」。
這話好聽嗎,好像也不怎麼好聽,那麼為啥要這么說呢?語言就是這樣,要說存在的道理只有一個,那就是約定俗成。杭州人就用這話說了幾百年了,只要杭州人愛這么說,它就仍然會存在下去。
像這種「弄不靈清」的杭州話,還有很多。比方說,「老虎撥狼咬煞特」,這句話,既可以理解為老虎咬死了狼,也可以理解為狼咬死了老虎。再比方說,腳和腿雖說長在一起,但腿是腿腳是腳,每一個人都弄得靈清的。但杭州話卻管腿叫腳。說一個人的腿長得比較短,會說:「這個人腳吤短的。」反之,腿長得長的,會說「腳吤長的」,或乾脆說:「這人是個長腳鷺鷥」。當然,真當弄不靈清的不會是說這種話的杭州人,因為在杭州話里,還是能找出讓你弄得靈清的名詞的,喏,整條腿么叫「腳膀」,膝蓋骨周圍叫「肢踝頭」,大腿叫「大腳膀」,小腿叫「小腳膀」。
再從腳說開去,「蹩腳」的意思和「起泡」、「推板」、「差碼」差仿不多,都是差的意思。但「戳壁角」就不一樣了,那是抵毀人、揭人短處的意思了。與「戳壁角」意思相近的叫「挖腳底板」,專指把別人以前做過的醜事再說出來的行為。要是說一個人「愛捧大腳膀」,那就是說這人喜歡傍大佬,傍大款了。 在杭州人的心目中,「弄不靈清」是最可惡的,所以,當杭州人對著你吼:「你個人兒登,吤弄不靈清的!」那隻能說明他已經對你忍無可忍了。
但老是罵人家「弄不靈清」的人,自家也有「弄不靈清」的地方的。不信?你先聽聽下面這段對話吧。
「今朝夜快邊(今天傍晚),我們老公唻咚樓外樓請客,你同你們老公一定要來的噢!」
「好的好的,我同我們老公一淘來。」
「等一歇我再叫一聲招娣,叫她同她們老公也一淘來。」
「呵呵,他們幾個在酒桌兒高頭碰攏一道照么才仔叫熱鬧的類!」 (他們幾個在酒桌上碰在一起,這才叫熱鬧呀),
以上對話,常常可以在街頭巷尾聽到的。聽到這段對話的要是個杭州人,一點都不會覺得有啥個「弄不靈清」的地方的。但這段對話要是被一個外地人聽到了,就「弄不靈清」了——什麼「我們老公」、「他們老公」的,難道杭州人都是幾個女人合嫁一個男人的?
呵呵,聽到格句話的外地人,最好悶聲不響光是在一邊作鷺鷥笑(不發出聲音的悶笑),千萬不要木兒個滋(傻乎乎,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去問人家為啥同別人拼老公,那是要「吃頭頸拳」(吃耳光)的。因為,杭州人同神州大地任何一個地域的人們沒什麼兩樣:車可以拼著乘,房子可以拼著住,老公老婆是絕對不肯同人家拼的!
你看,人稱代詞用「我、你、他」,復數加「們」,這個大中華語言環境中約定俗成的規范,卻在杭州話里打了個折扣:杭州話的人稱代詞單數作定語時,習慣上都改用復數。如「我的」、「你的」、「他的」,在所要表示的名詞是人物或地點的時候都會說成「我們」「你們」「他們」。比如說「你的家裡比他的家裡干凈多了」,用杭州話說,就是「你們屋裡比他們屋裡清爽得多類。」而在所要表示的名詞是物品的時候用「你個」、「我個」、「他個」比如「你個手機唻咚他個包兒里。」 所以,當杭州人在對你說「我們丈人老頭兒」的時候,並不等於你的妻子與他的妻子是姐妹關系;當杭州人在對你說「我們兒子」時,你也不必急著去做「DNA」來驗證自己的清白。
愛好旅遊的人都知道,像雲南、貴州這些地方都有個「十八怪」的說法,那麼,要是在杭州也整出個「十八怪」來,上面這段對話肯定可算得其中的一大怪。
杭州話申遺
在第六批杭州市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中,「杭州方言」出現在了上面。「小伢兒,搞搞兒,搞了不好鬧架兒。」有一種語言,是屬於一座城最深處的記憶,哪怕遠在異國,聽到它也會熱淚盈眶,而它,就是方言鄉音。
其實,「杭州方言」申報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杭州市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主任戚曉光告訴記者,早在2012年,他們當時也想申報過,只是因為各方面的限制,最後沒有成功。「在杭州,有很多人都在致力於保護杭州方言,讓它申報非物質文化遺產,這其實是為了更好地傳承和保護這項杭州最有特色的東西。」戚主任說。但是,要申報項目,需要的條件有很多,對於杭州方言的挖掘了解和城市說方言的氛圍,都是在申報時很重要的條件。為了准備第二次申請,大家都做出了很多努力。去年,杭州中華文化促進會還牽頭舉辦了一個「我是杭州人,杭州話大比拼」活動,調動起市民對於杭州話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