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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哪裡死人 2025-07-11 21:46:17

天津河東馬友是什麼人

發布時間: 2025-07-11 08:28:46

1. 岳飛為什麼會死,是誰怎麼樣害他的

這個問題竟然沒人回答 哀 唉!
抗金名將 岳飛 字鵬舉 謚號武穆
被南宋的奸臣 秦會以 莫須有 (也許有)的罪名害死的 死於風波亭
宋史.岳飛傳
岳飛字鵬舉,相州湯陰人。世力農。父和,能節食以濟飢者。有耕侵其地,割而與之;X(上世下貝)其財者不責償。飛生時,有大禽若鵠,飛鳴室上,因以為名。未彌月,河決內黃,水暴至,母姚抱飛座翁中,沖濤及岸得免,人異之。
少負氣節,沉厚寡言,家貧力學,尤好【左氏春秋】、孫吳兵法。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學射與周侗,盡其術,能左右射。侗死,溯望設祭於其冢。父義之,曰:「汝為時用,其徇國死義乎。」
宣和四年,真定宣撫劉浩募敢戰士,飛應募。相有劇賊陶俊、賈進和,飛請百騎滅之。遣卒偽為商入賊境,賊掠以沖隊伍。飛遣百人伏山下,自領數十騎逼賊壘。賊出戰,飛陽北,賊來追之,伏兵起,先所遣卒擒俊及進和以歸。
康王至相,飛因劉浩見,命招賊吉青,青以眾三百八十人降。補承信郎。以鐵騎三百往李固渡嘗敵,敗之。從浩解東京圍,與敵相持與滑南,領百騎習兵河上。敵猝至,飛麾其徒曰:「敵雖眾,未知吾虛實,當及其未定擊之。」乃獨馳迎敵。有梟將舞刀而前,飛斬之,敵大敗。遷秉義郎,隸留守宗澤。戰開德、曹州皆有功,澤大奇之,曰:「爾勇智才藝,古良將不能過,然好野戰,非萬全之計。」因授以陣圖。飛曰:「陣而後戰,兵之常法,運用之妙,存乎於心。」澤是其言。
康王繼位,飛上書數千言,大略謂:「陛下已登大寶,社稷有主,已足伐敵之謀,而勤王之師日集,彼方謂吾素弱,宜乘其怠擊之。黃潛善、汪伯彥輩不能承聖意恢復,奉車駕日益南,恐不足系中原之望。臣願陛下乘敵穴未固,親率六軍北渡,則將士作氣,中原可復。」書聞,以越職奪官歸。
詣河北招討使張所,所待以國士,借補修武郎,充中軍統領。所問曰:「汝能敵幾何?」飛曰:「勇不足恃,用兵在先定謀,欒枝柴以敗荊,莫傲采樵以致絞,皆謀定也。」所然曰:「君殆非行伍中人。」飛因說之曰:「國家都汴,恃河北以為固。苟馮居要沖,峙列重鎮,一城受圍,則諸城或撓或救,金人不能窺河南,而京師根本之地固也。招撫誠能提兵壓境,飛惟命是從。」所大喜,借補武經郎。
命從王彥渡河,至新鄉,金兵盛,彥不敢進。飛獨引所部鏖戰,奪其X(打不出字,該字意思為「旗幟」)而舞,諸軍爭奮,遂拔新鄉。翌日,戰候兆川,身被十餘創,士皆死戰,又敗敵。夜屯石門山下,或傳金兵復至,一軍皆驚,飛堅卧不動,金兵卒不來。食盡,走彥壁乞糧,彥不許。飛引兵益北,戰於太行山,擒金將拓跋耶烏。居數日,復遇敵,飛單騎持丈八鐵槍,刺殺黑風大王,敵眾敗走。飛自知與彥有X(過節),復歸宗澤,為留守司統制。澤卒,杜充代之,飛居故職。
二年,戰阼城,又戰黑龍潭,皆大捷。從閭京保護陵寢,大戰汜水關,射斃金將,大破其眾。駐軍竹蘆渡,與敵相持,選精銳三百伏山下,令各以薪交縛兩束,夜半,燃四端而舉之。金人疑援兵至,驚潰。
三年,賊王善、曹成、孔彥舟等合眾五十萬,薄南薰門。飛所部僅八百,眾懼不敵,飛曰:「吾為諸君破之」,左挾弓,右運矛,橫沖其陣,賊亂,大敗之。又擒杜叔五、孫海於東明。借補英州刺使。王善圍陳州,飛戰於清河,擒其將孫勝、孫清,授真刺使。
杜充將還建康,飛曰:「中原地尺寸不可棄,今一舉足,此地非我有,他日欲復取之,非數十萬眾不可。」充不聽,遂與俱歸。師次鐵路步,遇賊張用,至六合遇李成,與戰,皆敗之。成又遣輕騎劫憲臣犒軍銀帛,飛進兵掩擊之,成奔江西。時命充守建康,金人與成合寇烏江,充閉門不出。飛泣諫請視師,充竟不出。金人遂由馬家渡渡江,充遣飛等迎戰,王躞先遁,諸將皆潰,獨飛力戰。
會充已降金,諸將多行剽掠,惟飛軍秋毫無所犯。兀術趨杭州,飛要擊至廣德境中,六戰皆捷,擒其將王權,俘簽軍首領四十餘。察其可用者,結以恩遣還,令夜縱火,飛乘亂縱擊,大敗之。駐軍鍾村,軍見無糧,將士忍飢,不敢擾民。金所籍兵相謂曰:「此岳爺爺軍。」爭來降附。
四年,兀術攻常州,宜興令迎飛移屯焉。盜郭吉聞飛來,遁入湖,飛遣王貴、傅慶追破之,又遣辯士馬皋、林聚盡降其眾。有張威武者不從,飛單騎入其營,斬之。避地者賴以免,圖飛像祠之。
金人再攻常州,飛四戰皆捷;尾襲於鎮江東,又捷;戰於清水亭,又大捷,橫屍十五里。兀術趨建康,飛設伏牛頭山待之。夜,令百人黑衣混金營中擾之,金兵驚,自相攻擊。兀術次龍灣,飛以騎三百、步兵兩千馳至新城,大破之。兀術奔淮西,遂復建康。飛奏:「建康為要害之地,宜選兵固守,乃益兵守淮,拱護腹心。」帝嘉納。兀術歸,邀擊於靜安,敗之。
詔討戚芳,飛以三千人營於苦嶺。方盾,俄益兵來,飛自領兵千人,戰數十合,皆捷。會張俊兵至,方遂降。范宗尹言張俊自浙西來,盛稱飛可用,遷通、泰鎮撫使兼知泰州。飛辭,乞淮南東路一重難任使,收復本路州郡,乘機漸進,使山東、河北、河東、京畿等路次第而復。
會金攻楚急,詔張俊援之。俊辭,乃遣飛行,而命劉光世出兵援飛。飛屯三墩為楚援,尋抵承州,三戰三捷,殺高太保,付酋長七十餘人。光世等皆不敢前,飛師孤力寡,楚遂陷。詔飛還守通、泰,有旨可守即守,如不可,但於沙州保護百姓,伺便掩擊。飛以泰無險可恃,退保柴墟,戰於南霸橋,金大敗。渡百姓於沙上,飛以精騎二百殿,金兵不敢近,飛以泰州失守待罪。
紹興元年,張俊請飛同討李成。時成將馬進犯洪州,連營西山。飛曰:「賊貪而不慮後,若以騎兵自上流斷生米渡,出其不意,破之必也。」飛請自為先鋒,俊大喜。飛重鎧越馬,潛出賊右,突其陣,所部從之。進大敗,走筠州。飛抵城東,賊出城,布陣十五里,飛設伏,以紅羅為幟,上刺「岳」字,選騎二百,遂幟而前。賊易其少,薄之,伏發,賊敗走。飛使人呼曰:「不從賊者座,吾不殺汝。」座而降者八萬餘人。進以余卒奔成於南康。飛夜引兵至朱家寨,又斬其將趙萬。成聞進敗,自引兵十餘萬來,飛與遇於樓子庄,大破成軍,追斬進。成走薊州,降偽齊。
張用寇江西,用亦相人,飛以書諭之曰:「吾與汝同里,南薰門、鐵路步之戰,皆汝所悉。今吾在此,欲戰則出,不戰則降。」用得書曰:「果吾父也」,遂降。
江、淮平,俊奏飛功第一,加神武又軍副統制,留洪州,彈壓盜賊,授親衛大夫、建州觀察使,建寇范汝為陷邵武,江西安撫李回檄飛分兵保建昌軍及撫州,飛遣人以「岳」字幟植城門,賊望見,相戒勿犯。賊黨姚達、饒青逼建昌,飛遣王萬、徐慶討擒之。升神武副軍都統制。
二年,賊曹成擁眾十餘萬,由江西歷湖湘,據道、賀二州。命飛權知潭州,兼權荊湖東路安撫總都管,付金字牌、黃旗招成。成聞飛將至,驚曰:「岳家軍來也。」即分道而遁。飛至茶陵,奉招討之,成不從。飛奏:「比年多年招安,故盜力強則肆暴,力屈則就招,苟不略加剿除,蜂起之眾未可遽。」許之。
飛入賀州境,得成諜者,縛之帳下。飛出帳調兵食,吏曰:「糧盡也,奈何?」飛陽曰:「姑反茶陵。」已而顧諜若失意狀,頓足而入,陰令逸之。諜歸告成,成大喜,期翌日來追。飛命士蓐食,潛趨遶嶺,未明,已至太平場,破其X(上此下石)。成據險拒飛,飛揮兵掩擊,賊大潰。成走北藏嶺、上梧關,遣將迎戰,飛不陣而鼓,士爭奮,奪二隘據之。成又自桂嶺至北藏嶺,連控隘道,親以十萬之眾守蓬頭嶺。飛部才八千,一鼓登嶺,破其眾,成奔連州。飛謂張憲等曰:「成黨散去,追而殺之,則協從者可憫,縱之則復聚為盜,。今遣若等誅其酋而撫其眾,慎勿妄殺,累主上保民之仁。」於是憲自賀、連,徐慶自邵、道,王貴自郴、桂,招降者二萬,與飛會連州。進兵追成,成走宣撫司降。時以盛夏行師瘴地,撫循有方,士無一人死癘者,嶺表平。授武安軍承宣使,屯江州。甫入境,安撫李回檄飛捕劇賊馬友、郝通、劉忠、李通、李宗亮、張式,皆平之。
三年春,詔赴行在。江西宣諭劉大中奏:「飛兵有紀律,人恃以安,今赴行在,恐盜復起。」不果行。時虞、吉盜連兵寇掠詢、梅、廣、惠、英、韶、南雄、南安、建昌、汀、邵武諸郡,帝乃傳命飛平之。飛至虔州,固石洞賊彭友悉眾至粵都迎戰,躍馬馳突,飛即馬上擒之,余酋退保固石洞。洞高峻環水,止一徑可入。飛列騎山下,令皆持滿,黎明,遣死士疾馳登山,賊眾亂,棄山而下,騎兵圍之。賊呼丐命,飛令勿殺,受其降。授徐慶等方略,捕諸郡余賊,皆破降之。初,以隆佑震驚之故,密旨令飛屠虔城。飛請誅首惡而赦脅從,不許;請至三四,帝乃曲赦。人感其德,繪像祠之。余寇高聚、張成犯袁州,飛遣王貴平之。
秋,入見,帝手書「精忠岳飛」字,制旗以賜之。授鎮南軍承宣使。江南西路沿江制置使,又改神武後軍都統制,仍制置使,李山、吳全、吳錫、李橫、牛皋皆隸焉。
偽齊遣李成挾金人入侵,破襄陽、唐、鄧、隨諸州及信陽軍,湖寇楊么亦與偽齊通,欲順流而下,李成又欲自江西路行,趨兩浙與么會。帝命飛為之備。
四年,除兼荊南、鄂岳州制置使。飛奏:「襄陽等六郡為恢復中原基本,今當先取六郡,以除心腹之病。李成遠遁,然後加兵湖湘,以袗(歹旁)群盜。」帝以諭趙鼎,鼎曰:「知上流利害,無如飛者。」遂授黃復州、漢陽軍、德安府制置使。飛渡江中流,顧幕屬曰:「飛不擒賊,不涉此江。」抵 城下,偽將荊超號「萬人敵」,乘城據飛、飛鼓眾而登,超投崖死,復 州,遣張憲、徐慶復隨州。飛趨襄陽,李成迎戰,左臨襄江,飛笑曰:「步兵利險阻,騎兵利曠野。成左列騎江岸,右列步平地,雖眾十萬何能為。」舉鞭指王貴曰:「爾以長槍步卒擊其騎兵。」指牛皋曰:「爾以騎兵擊其步卒。」合戰,馬應槍而斃,後騎皆擁入江,步卒死者無數,成夜遁,復襄陽。劉豫益成兵屯新野,飛與王萬夾擊之,連破其眾。
飛奏:「金賊所愛惟子女金帛,志已驕惰;劉豫偽,人心終不忘宋。如以精兵二十萬,直搗中原,恢復故疆,誠易為力。襄陽、隨等皆膏腴,苟行營田,其利為厚。臣候糧足,即過江北剿敵兵。」時方重深入之舉,而營田之議自是興也。
進兵鄧州,成與金將劉合餑堇列呰拒飛。飛遣王貴、張憲掩擊,賊眾大敗,劉合餑堇僅以身免。賊黨高仲退保鄧城,飛引兵一股拔之,擒高仲,復鄧州。帝聞之,喜曰:「朕素聞岳飛行軍有紀律,未知能破敵如此。」又復唐州、信陽軍。
襄漢平,飛辭制置使,乞委重臣經畫荊襄,不許。趙鼎奏:「湖北鄂、岳最為要害,乞令飛屯鄂、岳,不惟江西藉其聲勢,湖、廣、江、浙亦獲安妥。」乃以隨、呈、唐、鄧、信陽並為襄陽府路隸飛,飛移屯鄂,授清遠軍節度使、湖北路、荊、襄、潭州制置使,封武昌縣開國子。
兀術、劉豫合兵圍廬州,帝手札命飛解圍,飛提兵趨廬,偽齊已趨甲騎五千逼城。飛張「岳」字旗與「精忠」旗,金兵一戰而潰,廬州平。飛奏:「襄陽等六郡人戶闕牛、糧,乞量給官錢,免官私逋負,州縣官以招集流亡為殿最。」
五年,入見,封母國夫人;授飛鎮寧、崇信軍節度使,湖北路、荊襄潭州制置使,進封武昌郡開國候;又除荊湖南北、襄陽路制置使,神武後軍都統制,命招捕楊么。飛所部皆西北人,不習水戰,飛曰:「兵何常,顧用之何如耳。」先遣使招諭之。賊黨黃佐曰:「岳節使號令如山,若與之敵,萬無生理,不如往降。節使誠信,必善遇我。」遂降。飛表授佐武義大夫,單騎按其部,拊佐背曰:「子知逆順者。果能立功,封候豈足道?欲復遣子至湖中,視其可乘者擒之,可勸者招之,如何?」佐感泣,誓以死報。
時張浚以都督軍事至潭,參政席益與浚語,疑飛玩寇,欲以聞。浚曰:「岳候,忠孝人也,兵有深機,胡可易言?」益慚而止。黃佐襲周倫,殺倫,擒其統制陳貴等。飛上其功,遷武功大夫。統制任士安不稟王夑令,軍以此無功。飛鞭士安以餌賊,曰:「三日賊不平,斬汝。」士安宣言:「岳太尉兵二十萬至矣。」賊見止士安軍,並力攻之。飛設伏,士安戰急,伏四起擊賊,賊走。
會招浚還防秋,飛袖小圖示浚,浚欲俟來年議之。飛曰:「已有定畫,都督少留,不八日可破賊。」浚曰:「何言之易?」飛曰:「王四廂以王師攻水寇則難,飛以水寇攻水寇則易。水戰我短彼長,所以難。若因敵將用敵兵,奪其手足之助,離其腹心之託,使孤立,而後以王師乘之,八日之內,當俘諸酋。」浚許之。
飛遂如鼎州。黃佐招楊欽來降,飛喜曰:「楊欽驍悍,既降,賊腹心潰也。」表授欽武義大夫,禮遇甚厚,乃復遣歸湖中。兩日,欽說余端、劉詵等降,飛詭罵欽曰:「賊不盡降,何來也?」杖之,復令入湖。是夜,飛掩賊營,降其眾數萬。么負固不服,方泛舟湖中,以輪激水,其行如飛,旁置撞桿,官舟迎之即碎。飛伐君山木為巨筏,塞賭港義(加三 點水),又以腐木亂草浮上流而下,擇水淺處,遣善罵者挑之,且行且罵。賊怒來追,則草木壅積,舟輪礙不行。飛亟遣兵擊之,賊奔港中,為筏所拒。官軍乘筏,張牛革以逼矢石,舉巨木撞其舟,盡壞。么投水,牛皋擒斬之。飛入賊壘,余酋驚曰:「何神也!」俱降。飛親行諸營慰撫之,縱老弱歸田,籍少壯為軍,果八日而賊平,浚嘆曰:「岳候神算也。」初,賊恃其險曰:「欲犯我者,除是飛來。」至是,人以其言為襳(言旁)。獲賊舟千餘,鄂渚水軍為沿江之冠。詔兼蘄、黃制置使,飛以目疾乞辭軍事,不許,加檢校少保,進封公。還軍鄂州,除荊湖南北、襄陽路招討使。
六年,太行山忠義社梁興等百餘人,慕飛義率眾來歸。飛入見,面陳:「襄陽自收復後,未置監司,州縣無以按察。」帝從之,以李若虛為京西南路提舉兼轉運、提刑,又令湖北、襄陽府路自知州、通判以下賢,許飛得自黜X.(任免之義)。
張浚至江上會諸大帥,獨稱飛與韓世忠可倚大事,命飛屯襄陽,以窺中原,曰:「此君素志也。」飛移軍京西,改武勝、定國軍節度使,除宣撫副使,置司襄陽。命往武昌調軍。居母憂,降制起復,飛扶梫還廬山,連表乞終喪,不許,累詔趣起,乃就軍。又命宣撫河東,節制河北路。首遣王貴等攻淲州,下之,獲糧十五萬石,降其眾數萬。張浚曰:「飛措畫甚大,令已至伊、洛,則太行一帶山營,必有應者。」飛遣楊再興進兵至長水縣,再戰皆捷,中原響應。又遣人焚蔡州糧。
九月,劉豫遣子麟、侄猊分道寇淮西,劉光世欲舍廬州,張俊欲棄吁台,同奏召飛以兵東下,欲使飛當其鋒,而己得退保。張浚謂:「岳飛一動,則襄漢何所制?」力沮其議。帝慮俊、光世不足任,命飛東下。飛自破曹成、平楊么,凡六年,皆盛夏行師,致目疾,至是,甚;聞詔即日起行,未至,麟敗。飛奏至,帝語趙鼎曰:「劉麟敗北不足喜,諸將知尊朝廷為可喜。」遂賜札,言:「敵兵已去淮,卿不須進發,其或襄、鄧、陳、蔡有機可乘,從長措置。」飛乃還軍。時偽齊屯兵窺唐州,飛遣王貴、董先等破之,焚其營。奏圖蔡以取中原,不許。飛招貴等還。
七年,入見,帝從容問曰:「卿得良馬否?」飛曰:「臣有二馬,日啖芻豆數斗,飲泉一斛,然非精潔則不受。介而馳,初不甚疾,比行百里始奮迅,自午至酉,猶可二百里。鞍甲而不息不漢,若無事然。此其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遠之材也。不幸相繼以死。今所乘者,日不過數升,而秣不擇粟,飲不擇泉,攬 未安,踴躍疾驅,甫百里,力竭汗揣,殆欲斃然。此其寡取易盈,好逞易窮,駑純之材也。」帝稱善,曰:「卿今議論極進。」拜太尉,繼除宣撫使兼營田大使。從幸建康,以王德、酈瓊兵隸飛,詔諭德等曰:「聽飛號令,如朕親行。」
飛數見帝,論恢復之略。又手疏言:「金人所以立劉豫於河南,蓋欲荼毒中原,以中國攻中國,粘罕因得休兵觀釁。臣欲隆下假臣月日,便則提兵趨京、洛,據河陽、陝府、潼關,以號召五路叛將。叛將既還,遣王師前進,彼必棄汴而走河北,京畿、陝右可以盡復。然後分兵浚、滑,經略兩河,如此則劉豫成擒,金人可滅,社穰長久之計,實在此舉。」帝答曰:「有臣如此,顧復何憂,進止之機,朕不中制。」又召至寢閣命之曰:「中興之事,一以委卿。」命節制光州。
飛方圖大舉,會秦檜主和,遂不以德、瓊兵隸飛。詔詣都督府與張浚議事,浚謂飛曰:「王德淮西軍所服,浚欲以為都統,而命呂祉以督府參謀領之,如何?」飛曰:「德與瓊素不相下,一旦堰(提手旁)之在上,則必爭。呂尚書不習軍旅,恐不足服眾。」浚曰:「張宣撫如何?」飛曰:「暴而寡謀,尤瓊所不服。」浚曰:「然則楊沂中爾?」飛曰:「沂中視德等爾,豈能馭此軍?」浚X(左『弗』右『色』)然曰:「浚固知非太尉不可。」飛曰:「都督以正問飛,不敢不盡其愚,豈以得兵為念耶?」即日上章乞解兵,終喪服,以張憲攝軍事,步歸,廬母墓側。浚怒,奏以張宗元為宣撫判官,監其軍。
帝累詔趣飛還職,飛力辭,詔慕屬造廬以死請,凡六日,飛趨朝待罪,帝慰遣之。宗元還言:「將和士銳,人懷忠孝,皆飛訓養所致。」帝大悅。飛奏:「比者寢閣之命,咸謂聖斷己堅,何至今尚未決?臣願提兵進討,順天道,因人心,以直為老壯,以逆順為強弱,萬全之效可必。」又奏:「錢塘僻在海隅,非用武地。願陛下建都上游,用漢光武故事,親率六軍,往來督戰。庶將士知聖意所向,人人用命。」未報而酈瓊叛,浚始悔。飛復奏:「願進屯淮甸,伺便擊瓊,期於破滅。」不許,詔駐師江州為淮、浙援。
飛知劉豫結粘罕,而戊術惡劉豫,可以間而動。會軍中得兀術諜者,飛陽責之曰:「汝非吾軍中人張斌耶?吾向遣汝至齊,約誘至四太子,汝往不復來。吾繼遣人問,齊已許我,今冬以會合寇江為名,致四太子於清河。汝所持書競不至,何背我耶?」諜冀緩死,即詭服。乃作蠟書,言與劉豫同謀誅兀術事,因謂諜曰:「吾今貸汝。」復遣至齊,問舉兵期,卦(立刀)股納書,戎勿泄。諜歸,以書示兀術,大驚,馳白其主,遂廢豫。飛奏:「宜乘廢豫之際,搗其不備,長驅以取原。」不報。
八年,還軍鄂州。王庶視師江、淮,飛與庶書:「今歲若不舉兵,當納節請閑。」庶甚壯之。秋,召赴行在,命詣資善堂見皇太子。飛退而喜曰:「社稷得人矣,中興基業,其在是乎?」會金遣使將歸河南地,飛言:「金人不可信,和好不可恃,相臣謀國不臧,恐貽後世譏,。」檜銜之。
九年,以復河南,大赦。飛表謝,寓和議不便之意,有「唾手燕雲,復仇報國」之語。授開府儀同三司,飛力辭,謂:「今日之事,可危而不可安;可憂而不可賀;可訓兵士,謹備不虞,而不可論功行賞,取笑敵人。」三詔不受,帝溫言獎諭,乃受。會遣士拜諸陵,飛請以輕騎從,實欲觀釁以伐謀。又奏:「金人無事請和,此必有肘腋之虞,名以地歸我,實寄之也。」檜白帝止其行。
十年,金人攻拱、毫,劉畸告急,命飛馳援,飛遣張憲、姚政赴之。帝賜札曰:「設施之方,一以委卿,朕不遙度。」飛乃遣王貴、牛泉、董先、楊再興、孟邦傑、李寶等,分布經略西京、汝、鄭、穎昌、陳、曹、光、蔡諸郡;又命梁興渡河,糾合忠義社,取河東、北州縣。又遣兵東援劉畸,西援郭浩,自以其軍長驅以闕中原。將發,密奏言:「先正國本以安人心,然後不常厥居,以示無忘復仇之意。」帝得奏,大褒其忠,授少保,河南府路、陝西、河東北路招討使,尋改河南、北諸路招討使。未幾,所遣諸將相繼奏捷。大軍在穎昌,諸將分道出戰,飛自以輕騎駐堰城,兵勢甚銳。
兀術大懼,會龍虎大王議,以為諸帥易與,獨飛不可當,欲誘致其師,並力一戰。中外聞之,大懼,詔飛審處自圖。飛曰:「金人伎窮矣。」乃日出挑戰,且罵之。兀,術怒,,合龍虎大王、蓋天大王與韓常之兵逼堰城。飛遣子雲領騎兵直貫其陣,戒之曰:「不勝,先斬汝!」鏖戰數十合,賊屍布野。
初,兀術有勁軍,皆重鎧,貫以韋索,三人為聯,號「拐子馬」,官軍不能當。是役也,以萬五千騎來,飛戒步卒以麻札刀入陣,勿仰視,第剁馬足。拐子馬相連,一馬仆,二馬不能行,官軍奮擊,遂大敗之。兀術大慟曰:「自海上起兵,皆以此勝,今已矣!」兀術益兵來,部將王剛以五十騎硯敵,遇之,奮斬其將。飛時出視戰地,望見黃塵蔽天,自以四十騎突戰,敗之。
方堰城再捷,飛謂雲曰:「賊屢敗,必還攻穎昌,汝宜速援王貴。」既而兀術果至,貴將游突、雲將背鬼戰於城西。雲以騎兵八百挺前決戰,步軍張左右翼繼之,殺兀術婿夏金吾、副統軍粘罕索勃堇,兀術遁去。梁興會太行忠義及兩河豪傑等,累戰皆捷,中原大震。飛奏:「興等過河,人心願歸朝廷。金兵累敗,兀術等皆令老少北去,正中興之機。」飛進軍朱仙鎮,距汴京四十五里,與兀術對壘而陣,遣驍將以背鬼騎五百奮擊,大破之,兀術遁還汴京。飛檄陵台令行視諸陵,茸治之。
先是,紹興五年,飛遣梁興等布德意,招結兩河豪傑,韋銓、孫謀等斂兵固堡,以待王師,李通、胡清、李寶、李興、張恩、孫琪等舉眾來歸。金人動息,山川險要,一時皆得其實。盡磁、相、開德、澤、游、晉、絡、汾、隱之境,皆期日興兵,與官軍會。其所揭旗以「岳」為號,父老百姓爭挽車牽牛,載糧以饋義軍,頂盆焚香迎候者,充滿道路。自燕以南,金號令不行,兀術欲簽軍以抗飛,河北無一人從者。乃嘆曰:「自我起北方以來,未有如今日之挫X(左「血」右「刃」)。」金帥烏陵思謀素號桀黠,亦不能制其下,但諭之曰:「毋輕動,俟岳家軍來即降。」金統制王鎮、統領崔慶、將官李凱、崔虎、華旺等皆率所部降,以至禁衛龍虎大王下忔查千戶高勇之屬,皆密受飛旗膀,自北方來降。金將軍韓常欲以五萬眾內附。飛大喜,語其下曰:「直抵黃龍府,與諸君痛飲爾!」
方指日渡河,而檜欲畫淮以北棄之,風台臣請班師。飛奏:「金人銳氣沮喪,盡棄輜重,疾走渡河,豪傑向風,士卒用命,時不再來,機難輕失。」檜知飛志銳不可回,乃先請張俊,楊沂中等歸,而後言飛孤軍不可久留,乞令班師。一日奉十二金字牌,飛憤惋泣下,東向再拜曰:「十年之力,廢於一旦。」飛班師,民遮馬慟哭,訴曰:「我等戴香盆、運糧草以迎官軍,金人悉知之。相公去,我輩XX(大意是不能活)。」飛亦悲泣,取詔示之曰:「吾不得擅留。」哭聲震野,飛留五日以待其徙,從而南者如市,亟奏以漢上六郡閑田處之。
方兀術棄汴去,有書生叩馬曰:「太子毋走,岳少保且退矣。」兀術曰:「岳少保以五百騎破吾十萬,京城日夜望其來,何謂可守?」生曰:「自古未有權臣在內,而大將能立功於外者,岳少保且不免,況欲成功乎?」兀術悟,遂留。飛既歸,所得州縣旋復失之。飛力請解兵柄,不許,自廬入見,帝問之,飛拜謝而已。
十一年,諜報金分道渡淮,飛請合諸帥之兵破敵。兀術、韓常與龍虎大王疾驅至廬,帝趣飛應援,凡十七札。飛策金人舉國南來,巢穴必虛,若長驅京、洛以搗之,彼必奔命,可坐而敝。時飛方苦寒嗽,力疾而行。又恐帝急於退敵,乃奏:「臣如搗虛,勢必得利,若以為敵方在近,未暇遠圖,欲乞親至薪、黃,以議攻卻。」帝得奏大喜,賜札曰:「卿苦寒疾,乃為朕行,國爾忘身,誰如卿者?」師至廬州,金兵望風而遁。飛還兵於舒以俟命,帝又賜札,以飛小心恭謹、不專進退為得體。兀術破濠州,張俊駐軍黃連鎮,不敢進;楊沂中遇伏而敗,帝命飛救之。金人闖飛至,又遁。
時和議既決,檜患飛異己,乃密奏召三大將論功行賞。韓世忠、張俊已至,飛獨後,檜又用參政王次翁計,俟之六七日。既至,授樞密副使,位參知政事上,飛固請還兵柄。五月,詔同俊往楚州措置邊防,總韓世忠軍還駐鎮江。
初,飛在諸將中年最少,以列校拔起,累立顯功,世忠、俊不能平,飛屈己下之,幕中輕銳教飛勿苦降意。金人攻淮西,俊分地也,俊始不敢行,師卒無功。飛聞命即行,遂解廬州圍,帝授飛兩鎮節,俊益恥。楊么平,飛獻俊、世忠樓船各一,兵械畢備,世忠大悅,俊反忌之。淮西之役,俊以前途糧乏沐(言旁)飛,飛不為止,帝賜札褒諭,有曰:「轉餉艱阻,卿不復顧。」俊疑飛漏言,還朝,反倡言飛逗遛不進,以乏餉為辭。至視世忠軍,俊知世忠忤檜,欲與飛分其背鬼軍,飛義不肯,俊大不悅。及同行楚州城,俊欲修城為備,飛曰:「當戮力以圖恢復,豈可為退保計?」俊變色。
會世忠軍吏景著與總領胡紡言:「二樞密若分世忠軍,恐至生事。」紡上之朝,檜捕著下大理寺,將以扇搖誣世忠。飛馳書告以檜意,世忠見帝自明。俊於是大憾飛,遂倡言飛議棄山陽,且密以飛報世忠事告檜,檜大怒。
初,檜逐趙鼎,飛每對客嘆息,又以恢復為己任,不肯附和議。讀檜奏,至「德無常師,主善為師」之語,惡其欺罔,曰:「君臣大倫,根於天性,大臣而忍面謾其主耶!」兀術遺檜書曰:「汝朝夕以和請,而岳飛方為河北圖,必殺飛,始可和。」檜亦以飛不死,終梗和議,己必及禍,故力謀殺之。以諫議大夫萬俟卨與飛有怨,風卨劾飛,又風中丞何鑄、侍御史羅汝楫交章彈論,大率謂:「今春金人攻淮西,飛略至舒、蔪而不進,比與俊按兵淮上,又欲棄山陽而不守。」飛累章請罷樞柄,尋還兩鎮節,充萬壽觀使、奉朝請。檜志未伸也,又諭張俊令劫王貴、誘王俊誣告張憲謀還飛兵。
檜遣使捕飛父子證張憲事,使者至,飛笑曰:「皇天後土,可表此心。」初命何鑄鞠之,飛裂裳以背示鑄,有"盡忠報國"四大字,深入膚理。既而閱實無左驗,鑄明其無辜。改命萬其卨。卨誣:飛與憲書,令虛中探報以動朝廷,雲與憲書,令措置使飛還軍;且言其書己焚。
飛坐系兩月,無可證者。或教卨以台章所指淮西事為言,卨喜白檜,簿錄飛家,取當時御札藏之以滅跡。又遙孫革等證飛受詔逗遛,命評事元龜年取行軍時日雜定之,傅會其獄。歲暮,獄不成,檜手書小紙付獄(沒有皇帝手諭,秦檜豈能擅自處死一大將,正史還是不譴責皇帝),即報飛死,